IbaraES逐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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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警探组】The last one（7）
原作正剧向，主探案。这次更新的比以往多_(:з」∠)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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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参与了红冰围剿行动的警员都进入了安保模式，外勤岗位的暂时不会发放任务，改为后勤工作，强制要求住在警局附属的临时公寓中。汉克即使改变了部分容貌，在外出几次后终究拗不过杰弗瑞，只能成天在警局内瞎逛，除了查阅最新的勘察报告，甚至翻出一些陈年旧案以防脑子生锈。
不再外出的汉克又续起胡子，白灰掺杂的胡子没几天就变得相当扎手。
凯蒂同样在警局内暂住，作为仿生人的她十分抗拒警用仿生人待机的固定器，那总让她想起不好的事情。公寓并不大——毕竟是在警局内部划出的为紧急情况做备用的区域。当汉克躺在简易床上呼呼大睡时，她总是抱着玩具箱蜷缩在休息时间一张小沙发上，像只猫——并且还是只认床的猫，她不愿意与陌生女警员同住，只想固守这最初的分配给自己的小天地。
而另一张小沙发上常常端坐着待机的康纳。
经过技术部门的检测，凯蒂硬件上的伤害基本修复过，最重的伤害出现在软体上，她目前的软体状况在模控生命看来是个非常值得研究的案例，故没有直接更换她的记忆模块，而是作为一个研究对象任其存活。相处时间长些后，凯蒂对人——尤其是男性的恐惧感逐渐减小，偶尔还会凑近偷偷去看汉克与康纳在查阅什么，但当他们察觉到凯蒂的视线，她总会举起玩具熊遮住自己的脸偷偷跑开。
为了改善现状，汉克托康纳打开了家里许久没有开启的房间，属于他儿子的房间。康纳带回了一些小孩的玩具与书籍。
“你不必躲开我们。”在凯蒂又一次偷偷跑开时，被汉克叫住了。
汉克拿出一本童话书交给凯蒂，当凯蒂触摸上封面时，假扮成锁扣的小蛇扭动身体，绕着她的指尖盘旋两圈就灰溜溜的逃走，小蛇离开过后，卷曲扭合的藤蔓随着凯蒂指尖的滑动识趣的躲开，露出宛若仙境的画面，远方的纯白城堡飘摇着孔雀蓝色的旗帜。蓝天上的云朵时而变作幼鲸，时而展翅如天鹅，落下的羽毛飘在河面，化作扬帆小舟顺流而下，上面似乎还坐着小小的人冲凯蒂招手。
“这个，”汉克指指凯蒂手中的童话书，还有桌上堆成小山的书籍与玩具，“还有这些，都是送给你的。喜欢吗？”
“……嗯。”凯蒂双臂揽住童话书，嘴角扯出一丝自诞生以来就未使用过的表情，微笑，“谢谢。我……我很喜欢！”
康纳忽然察觉到模控生命为什么要留下凯蒂，如果她目前的反应都是程序生成的结果，开发人员简直可以刊登论文宣传成果了——她就好像拥有警局内所有仿生人没有的东西，被人类称作灵魂的东西。除此之外，在科林的提示下，康纳算是明白过来凯蒂为什么非住在汉克的公寓不可——在她眼中，汉克细节上的行为使他与父亲这一形象重叠，比起礼物与安慰话语，模拟人类血缘上的依赖使凯蒂获取了更大程度上的安全感。
这样的改变不止发生在凯蒂身上，汉克同样受到影响。最初限制行动自由时，汉克往往会趁康纳不在就去找后辈蹭些酒喝，知道最近发生的案子的后辈大多不会因此多说闲话，他们总倾向于当一个聆听者等着汉克抱怨发泄一通。曾经的战友突然离去，任谁都无法在短时间内接受。满载仇恨与愤怒的腔调在那段时间充斥着茶水间。接到好些人反馈的杰弗瑞不得不开始开始打算设置禁令：禁止携带一切酒精饮料到附属公寓。
但汉克之后的转变令老朋友杰弗瑞也始料未及。汉克在控制自己的酒精摄入量，他并未一蹶不振，相比曾经痛失儿子之时，在杰弗瑞看来汉克似乎有了除康纳外的新精神支柱，确保他不再跌入歧途。他开始对后背讲起奥尔和卢娜的故事，无法让事情向好发展的仇恨逐步压制，语气之中开始出现一种关爱式的温情。恢复的理智驱使汉克开始找回曾经外勤查案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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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近一个月过去了，不论是杀害大学生的仿生人还是袭警的仿生人都再无有效线索，全警局上下无不焦头烂额，除此之外还要严守封口，以免记者就此大做文章引起不必要的骚乱。
康纳如往常一样让系统进入待机模式，机体维持最低耗运转，但关闭视觉系统过后，他仍能看到东西——是花园，枯萎衰败的花园。
藤蔓松弛地挂在花墙支架上，地面、水面尽是落叶，岸边的树木只剩光秃秃的枝干，曾经用来游园的小舟在湖中沉没一半，船头朝天仰起。白桥上的光滑切割面变得凹凸不平，甚至出现裂纹，警告着来者此路不通。
这超乎预料的场面令康纳怀疑自己是否在做梦，但……
仿生人是不会做梦的。
“阿曼妲？”
习惯令康纳脱口而出询问已经很久没有出现过的存在。结果意料之中，阿曼妲并没有回应。康纳向左沿着小道，如果的确进入了意识花园，那么卡姆斯基留下的后门就应该存在——后门的位置是康纳更新机体时卡姆斯基告诉他的。
原本应该有个手印石碑的地方变成了一个缠绕绿藤的顶端扇形的两人宽拱形花墙，生机勃勃的色彩与萧条的意识花园格格不入。
“你想起来了吗？”
回头寻找声源时，康纳发现自己已经位于湖中央的小岛上，如何进行的瞬移毫无征兆、他也完全没能察觉，就好像他的数据传输被人暂时切断过。也许是罪魁祸首的卡姆斯基穿着松散的浴袍，翘腿坐在背后绽放鲜花的藤椅上，他没有正视康纳，目光尽数落在了手中摊开的书上。
“我不明白您在说什么。”
“康纳，我认为你需要想起来。”卡姆斯基起身，抬手将书脊敲向康纳的脑袋。
康纳向后退步躲闪，书落在他手中，摊开的书页是空白的，再抬头，卡姆斯基不见了。或许这又是他埋下的什么程序吧。他将书合上，封面显现一行烫金的文字——
仿生人也有梦魇。
“康纳。”卡姆斯基所坐的藤椅被替换成了抱着玩具熊的凯蒂，她的声音并不稳定，简直可以用虚无缥缈来形容，“我很害怕……”
康纳蹲下身，正准备抚上凯蒂的头，一双突然出现的手将她抱起，凯蒂没有丝毫抵触，是AX-400型仿生人。成年女性仿生人穿着普通人的皮夹克，怀中抱着凯蒂，身后跟着另一名仿生人女孩：“嗨，你好。我叫卡拉，这是凯蒂，这是爱丽丝。我想凯蒂并不希望有男性触碰到她。”
“卡拉……”康纳在迭代过的记忆库中检索，最终在一个已失效的文件里找到了这熟悉的身影，“我曾追捕过你。”
“是的。”情绪稳定的凯蒂被放了下来，和爱丽丝一样躲在卡拉身后弹出个脑袋，“我逃脱了，但是最后我还是没能活下来。”
“发生了什么？”
“你把警察带到了耶利哥，原本已经准备好手续准备出境的我们，被封锁在了底特律。在海关被检测出来是仿生人，然后……”卡拉苦笑着对准自己的太阳穴做出枪击的手势，“嘭！——什么都没了。我们从未伤害过任何人，我只想作为一位母亲，带着爱丽丝逃离那个充满暴力的家而已。”
“那么，你现在只剩一段数据了，是吗？”
“也许——可以将这称为残存的灵魂吧。”
“康纳，”一只手拍上康纳的肩膀，皮肤退下的光洁手臂意味着来者正对他传输数据，记忆碎片涌入他的云端库中，填补着昔日的空缺，试图连成完整的图画，“还记得我吗？马库斯。耶利哥需要你。”
数据传输完毕的马库斯和卡拉她们一样，后退，静止，雕像似的停在湖心。
“你创造了因，而果也需要你来收割。”眼球纯黑的残损仿生人在康纳摊开的掌心放上一朵雪白的玫瑰，“你就快找到了，你应该找到。”
“康纳。”
”嘿，康纳。“
“你好，康纳。”
人群一个接一个的从拱门进入意识花园，若不是康纳目前系统一切正常，他一定会判定花园遭到了入侵，但眼下的情况令他更加困惑——来到这里的人有两个共同点，他们都是仿生人，他们都在向康纳述说自己的故事。但——他们是如何到达这里的？是独立的意识体，还是像卡拉一样只剩一段数据？凯蒂为什么会出现在这？甚至这里还有他没有见过的人却都呼喊着他的名字？
“康纳！康纳！——醒醒！”
是汉克的声音。
康纳试图中止待机模式，然而他……做不到。
捧住白玫瑰的手心涌出蓝色水流，看起来就像玫瑰在吸食康纳的血液，然而他感受不到生命的流失。唯一显著的现象只有接连僵硬的仿生人。
最终，来到这里的仿生人全都定格为雕像。
玫瑰落地，四分五裂，就像他曾经冲破的防止仿生人异常化的程序屏障。
“阿曼妲……是卡姆斯基留下的病毒。”
未存在数据库中的话脱口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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康纳惊醒。
他依然坐在沙发上，凯蒂还在待机状态，长时间的睡眠模式似乎对她而言是一种保护机制。
“喂！康纳！”汉克将手伸到康纳眼前连打好几个响指试图唤回他的注意力，“你应该看看这个。”
“什么？”康纳的思维系统重新回到正轨，他尽力封存梦魇带来的后续波及，然而光圈的黄色仍闪个不停。
“我说，你没事吧？”汉克捏住康纳的脸颊，令后者的脸朝向一旁，他注意到了康纳脑侧正显示着软体不稳的光圈。
“我没事。”光圈的颜色很快恢复正常。康纳耍了滑头，他偷偷同步了凯蒂的精神数据。
“好吧……”汉克松了手，取来一个三分之一拳头大的球形存储器，“我发现了约翰·里克的工作档案，是从数据库中剥离的文档。”
“……安德森副队长，我认为我有权质疑你是如何获得这份资料的。”
汉克伸手按住康纳的脑袋反复揉搓：“你个黄毛小子问这么多做什么！哪个老警察还没一两个线人的？”
【TBC】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