IbaraES逐光

前文链接：（1）（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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警局，一个耗费汉克大量青春的地方，之后又成了他最不想来的地方，而现在，是于他而言最安全的避风港。

汉克甚至把自家狗狗相扑也接到了警局。

“相扑，坐下。”

相扑听话地坐在汉克的办公桌旁，伸长了舌头喘着气，它知道汉克接下来要做什么——相扑稍稍抬头，大张开嘴，啪的一下咬住一块半个巴掌大的骨饼干咀嚼咽下。它起身蹭了蹭汉克的腿示好，随即坐回原地，开心得摆动尾巴，不吵不闹。

局长朝这边看了一眼，欲言又止，但很快收回自己的目光投入到工作之中。

嗡，嗡——

手机屏幕亮起，是一条来自康纳的短信：肩部受创的护士已经脱离生命危险。

“呼……”汉克松了口气，还好没有因为他造成无辜者的伤亡，他克制住自己想要饮酒劫后余生小作庆祝的冲动，一是因为康纳对他立下婆婆妈妈的健康限制令，一是因为在这个工作场合喝酒八成又会被杰弗瑞在惩戒档案记上一笔——不过照杰弗瑞所说，这本档案已经够厚了，所以再添一笔也……

嗡，嗡——

“Jesus，怎么又来消息了！？”汉克伸手有一搭没一搭地挠挠相扑的下巴，看相扑尾巴摆动的频率，它显然更开心了。

不出所料，是康纳发来的。以他的视角录下了一个盯着车站旁的新闻频道神情慌张的失业游民，衣服看起来被淋湿过，经信息比对，这名失业游民名为留克·亨特，已经失去工作、居无定所长达半年。新闻正在播报一则寻人启事，其中所说的失踪者正是本应由汉克追查的涉嫌毒品贩卖的工程管理学院大学生，阿尔杰·特里。紧接着，留克注意到了康纳的存在，当他意识到康纳是名仿生人时，他叫喊着跑开了，念叨着：“仿生人，放生人杀人了！我，我得去报警！”视频播放的声音吸引了汉克所在部门其他人凑来观看，连相扑也扑在汉克腿上，搭着半个身子从汉克摊开的两只手臂之间钻出，嗅着正播放画面的屏幕。而杰弗瑞队长也因人群的聚集出了办公室查看情况。

留克莽撞地冲入人群，但没走两步就被绊倒。

“请冷静一点，先生。”康纳上前将留克扶起，后者仍颤抖着表示抗拒，“深呼吸，先生。”

“仿……仿生人……是异常仿生人！”

“先生，请冷静下来。”康纳松开手与留克保持一定距离，稍稍后退了些，但仍保持在能及时上前控制住留克的范围内。

“烂尾楼，一定是烂尾楼的那个仿生人杀死的他！”

“你现在已经没事了，我会保证你的安全。冷静下来，回忆一下，是谁被杀死了？凶手是怎样的？案发地点在哪里？”

“是……是……”留克大口喘着气，“长着獠牙的异常仿生人！它，一定是它杀了这个学生！西区，在西区的烂尾楼，最高的那栋，三楼，是三楼吗？堆放着很多杂物，我没看清周围都有些什么……但是墙上，墙上还写着字！”

“写着什么？”

“是什么……写着什么……”留克神情恍惚起来。

“先生，先生？还能听到我说话吗？”

“I think……I feel……I‘m alive……”

画面中断。紧接着是康纳的语音汇报，配合了屏幕上的文字显示：“报告安德森副队长，目前由于亨特先生精神极度不稳定，已交由最近的医院进行看护，我正前往寻找西区烂尾楼的案发地点。”

“我的上帝啊……异常仿生人竟然还存在？”科林探员在汉克背后发出这样的惊叹。

“嘿！快去干你的活，科林！”汉克委婉地反驳了科林，想把身后凑得太近的探员赶走，扭头却瞧见了同样围在他身后的杰弗瑞，“哦……杰弗瑞，是康纳发来的报告。”

“看来现在你和你的仿生人搭档关系不错？”

“咳……我认为我也应该去现场看一看。”

“别开玩笑了，汉克，你酒精饮用过度烧坏了脑子吗？你清楚你现在是怎样的处境吗？你随时都可能再次遭到暗杀！”

科林可不想夹在日常争吵的队长与副队长之间，和其他警探一起灰溜溜地回到了自己的办公位上，等待事态自己平息。

“难道作为警探，而且还身为副队长的我，就只能待在这里等着发霉？一直以来都是我负责异常仿生人的案子，那么这次我也理应出面。”汉克已经从储物柜里拿出一件长风衣，在警局对他采取保护模式后，康纳去他家中取了他的不少私人用品过来，“别想拦着我，杰弗瑞。一开始可是你把我找回来的。”

“你——”杰弗瑞抬手指着汉克，不知道该说他倚老卖老还是无耻狡辩，但莫名其妙的他说的似乎又有那么点道理，“那你走出这个大门，就出了事，这要我怎么办？当年那一系列的案子，只有你是最为熟悉的。你也……”杰弗瑞叉腰，挪动几下脚步，叹了口气 ，仿佛卸下了架子，他摊开双手，微微耸肩，“Fine，汉克，我需要保证你出勤之后能安全回到这里，一旦出现什么问题，我不会批准你出勤。”

“那就这么说定了。”汉克露出一种计划通的笑容，和杰弗瑞合作这么多年，他很了解杰弗瑞，当然，杰弗瑞也清楚汉克在想些什么，“你放心，我会稍微乔装一下再出去。”

“科林。”杰弗瑞又叉起了腰，“你跟汉克一起去，批准随行一台PC200。”

在全面投入最新型的警用仿生人RK900后，旧式警用仿生人并没有完全销毁，在异常仿生人奇异期间处于休眠期并未出勤的这部分，只不过接受了模块生命的全面格式化而已，又被送还到原本分配的部门。

“什么？我吗？我一起去？”

“还要我说第二遍？”杰弗瑞说完便转身回了办公室。

“不，不用！收到！”科林准备询问汉克自己是否应该准备点什么，结果安德森副队长的座位上已经人去楼空，“那个……安德森副队长呢？”

“他刚刚离开了，说去乔装一下。让你在警局门口等他。”靠近门口的波尔森探员握着笔抬手冲科林示意。

乔装……？安德森副队长？

一直以来给新人留下不修边幅的醉汉形象的副队长，科林有点难以想象他乔装打扮后的造型。他旁边守着一名PC200，而自己站在警局门口来回踱步，出勤车已经停在门口，安德森副队长仍未出现。

“走了。”

“啊？”正脑补着自己可能会看到的景象的科林被突如其来的招呼打断了思路，现在站在他面前的人的形象更是令他思维短路。眼前这个人穿着黑褐长风衣，银白的头发向后梳起扎成小辫，戴着一个仿佛产自上世纪的探员帽，一幅茶色墨镜架在鼻梁上，他甚至还剃了胡子。

“愣着干什么？去查案啊！”当汉克将墨镜下移些露出双眼，科林才面前确定这是安德森副队长没错。但是汉克眼袋下的皱纹减轻了不少，整个人看上去年轻了十岁有余。汉克重新戴好墨镜，“别盯着看了，我找隔壁部门的家伙帮忙伪装了一下。”

西区，最高的烂尾楼，三楼，大量杂物，涂鸦文字。

康纳的脑中重复着这些关键词，在排查过三栋楼的三层过后，他终于找到了留克所说的地方，他站在门口不敢贸然入内。由于之前的暴雨天气，小半块的地板上还残留着积水，门口也有疑似脚印的水迹，康纳实际上就是寻着这串脚印的遗留痕迹找到的这间尚未装修完毕的屋子。他他正对面的墙上是三行蓝色的字：

I THINK...

I FEEL...

I AM ALIVE.

距离过远无法直接探测出蓝色部分是什么物质，只知道它还是液体的时候，在涂抹出这三行字后还在往下流淌，最后汇聚一体，在一个已经被苍蝇围绕的尸体身后绽开，遮掩了原本应该属于人类的红色血迹。

初步推断，字是在该人死亡后才写上的。

康纳接通了汉克的电话：“汉克，我找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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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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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记

灵感爆棚的时期恰逢地狱期末，更新频率就比较随缘了……这段时间还在爆肝实验报告来着。当然，这不是重点，这次借着文章末尾来谈一谈TLO之前的故事以及我自己的一些构想，也是对之前小伙伴们评论区的疑问做个小小的总结。

（1）康纳线

救下丹尼尔绑架的小女孩时坠楼死亡，此时牺牲RK800-51；

被拔出核心控件没能及时装回去，此时牺牲RK800-52；

在耶利哥的船上被警察击毙，此时牺牲RK800-53。

而在本文中则出现了54，这一位康纳在诺丝战败后击毙了诺丝，任务成功，回到模控生命待销毁，但是被汉克的申请救回（当然还有别人的帮助），而后续55-60型号在此之后销毁完毕。事态平息后，20万台警用仿生人RK900投入使用。

其实康纳早在53的时候就已经异常了，一是因为马库斯的宣言，一是因为读取了其他仿生人们的记忆。而这个异常在天台狙击诺丝时达到峰值，一方面他并不想回到模控生命，所以必须任务成功表现自己的价值所在，一方面他珍视着汉克，并不希望自己作出会令汉克敌视自己甚至对这个世界不再抱有希望的事。康纳因模控生命的命令，未达成任务不断警告汉克离开，这非但没有驱走汉克，反而令汉克愤怒到起了杀心，挣脱模控生命指令束缚的康纳通过对汉克儿子过去事件的交谈，得知他儿子死亡罪魁祸首实际上是沉迷红冰的主治医生的失职，汉克恢复冷静，没有选择杀死康纳，而康纳选择不狙击奋战中的诺丝，离开了天台。

汉克意识到：康纳或许不止是一台机器。

（2）马库斯线

闯入电视塔入侵频道时，有一名员工向外逃跑，为了避免警报响起，马库斯将其击毙。尽管之后一直选择的和平路线，然而舆论值并不够高，人们对仿生人还未达到支持的地步，这导致和平游行时，马库斯手无寸铁向人类示好，却遭到特警击毙，躯体不知所踪。

诺丝继任耶利哥的领导者，率领仿生人发起战争，从和平线彻底转为战争线，然而等待她的结局只有失败。

不过在大战开始前，诺丝协助不少仿生人办理出境护照，卡拉与爱丽丝就在其中。在人类全方位戒严前，存在成功出境的异常仿生人。

【补充】

关于露西的个人猜测：

露西在我通关的这条线路中最后一次出现是在康纳到达耶利哥的船上之后，她的破损程度看似比很多仿生人都严重，却一直未停机，未给出最终结局的画面，那么就有可能逃走，或者在其他仿生人的协助下带着逃离。

卡姆斯基作为仿生人的创造者，对异常仿生人从一开始就表现了极大的兴趣，比起阿曼达期望的程序化而言，对卡姆斯基来说，异常的反而是成功品。露西若被他遇上，必定有被救的价值，这对卡姆斯基来说是个奇迹——一个具有深度思想的仿生人。

（3）卡拉线

马库斯的死亡，诺丝的革命失败，人类将异常仿生人视为社会的不稳定因素，应将其批量销毁。这导致底特律街道上出现了大量巡警击杀异常仿生人，海关也有通过测温检查仿生人的机制。

卢瑟在罗丝家中被警察发现，被击毙，而警察也被杀死，舆论值再次下降，仿生人的处境更加艰难。

值得注意的是如果逃离“家”的时候如果没有杀死陶德，那么在进入海关前，卡拉与爱丽丝会与陶德相遇，这时与陶德和解，也能让陶德恢复理智，在爱丽丝拥抱过他后与他告别，陶德也会祝卡拉两人好运。（那么也就是说，陶德可能也出境了。）

在边境，卡拉将爱丽丝交给罗丝照顾，自己一个人过海关，不出所料暴露了仿生人身份，牺牲了自己。

而罗丝、弟弟和爱丽丝一同过海关时，检票员的内心或许想着，爱丽丝可能是作为罗丝逝去的孩子而存在，不能再让一个母亲遭受丧子之痛，所以放他们过了边境，并表示：“Welcome to Canada.”

那么，这也意味着，可能并不止爱丽丝一个儿童仿生人出境。

【补充】

关于底特律初代PV的推测：

初代PV展示了卡拉同机型的制造过程，期间卡拉已经具备自我意识与求生欲，而剧情中为了保护爱丽丝，卡拉已经牺牲一次，那么可否认为这个牺牲过得卡拉就是再制造过程中已经觉醒的卡拉？

这一PV中卡拉的台词“I feel... I'm alive.”也是正剧的核心之一。

除此之外还有另一个地方值得注意，制造过程中一直询问卡拉问题并作出记录的程序员，人类一直以来对枯燥而单一的工作总是更乐意用机械来替代，每一个仿生人出场设置应该都会询问类似的问题，一天少说会出场几十上百台，在收营员大都被仿生人替代的年代，制造流水线上都是仿生人也不足为奇，只要设置好需求的程序。

但如果这一推论成立，值得深思的便是程序员放走卡拉后的感叹：“God...What have I done......”（类似这么一句），能发出这种感叹，是否可以认为这一程序员仿生人也异常了呢？异常了的话就很有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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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感谢看我唠嗑到的这儿的各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