IbaraES逐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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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浪地球/兄妹组】三，二，一，睁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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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
“刘户口，你怎么整天背着我往外跑。”韩朵朵对准刘启的屁股踹上一脚，她这位哥哥差点没吓得把手里刚换来的新物资给扔出去，“老实交代，你在外面是不是有女朋友了！”
“有你妹啊！”险些从盒中倾倒而出的物资被匆忙后仰的刘启挽回其中，“没大没小的别瞎闹！”
“我就是你妹啊！”韩朵朵抓住刘启的衣领，在两年前她生日的时候，刘启给了她民用外骨骼，现在这刚好派上用场令刘启弯下了腰，另一只手没有用力，揉搓上刘启续长的头发，“这下你头发可比李长条还乱了。”
“别瞎闹，”韩朵朵外骨骼侧面两处关节遭到刘启的压制，其中的力道短暂失灵，刘启顺利将她的手拿开举在高过她脑袋的地方，“你哥我赶时间呢。乖，记得去上课，按时吃饭。”
“喂！”
“刘户口！”
韩朵朵觉得这家伙一定忘了自己的生日快到了。
02
14岁生日，刘启带韩朵朵去看了结伴远行的鲸群，他握住她的手，手中握着匕首，在鲸群之上的冰面刻上一行字：韩朵朵，生日快乐。
“许个愿吧。”
“这里许愿……灵吗？”
“我给不了你生日蛋糕，但是能给你最好看的风景。有种说法，向着成群的鱼或者飞鸟许愿，他们会带着你的愿望到达比天还远的地方，是能实现愿望的精灵住的地方。”
“……户口，这该不会是你瞎掰的吧？”
这的确是他瞎掰的：“你许个愿就是了。”
“那就——”韩朵朵跪坐在地上，拂去字迹上的冰碴，那下面对应的正好是最小的那条鲸鱼，“还活着的人平平安安，已经逝去的都会在一个宁静的归处相遇。”
韩朵朵又想家人了，有见过的，熟识的，也有那些具备称呼却从未谋面的。
15岁生日，刘启寻到了一个老式游戏机，压榨李长条开发了点小程序，光是俄罗斯方块和推箱子就让她开心得玩了整个通宵。
刘启提醒她应该先玩儿推箱子，那个关卡少。
当韩朵朵通过第十五关，显示屏上炸开烟花：韩朵朵，生日快乐！
“喂，户口，这烟花怎么看着像那个春节十二响？”
“咳。”刘启转过身避开韩朵朵的视线，“不要太过在意细节。”
16岁生日，刘启蒙住韩朵朵的双眼，把她的双手放在盒中：“猜猜看，这是什么？”
柔顺，温暖，甚至在发抖。
是个有生命的东西。
韩朵朵还未睁眼，奶声奶气的叫声从她腿上的盒中传来，刘启为她解开盖住双眼的布条：“听我倒数——三，二，一……睁眼。”
那是一只奶猫。
“户口！我只在教学资料上见过这个！太可爱了——你哪儿弄来的！”
“从上面的人那里换来的。生日快乐。”
“你……你怎么带回来的！”
“塞衣服里。”刘启解开上衣，里头的衣服好几处爪痕，抽了丝，“你看这家伙给我挠的。”
“噗嗤。”
这年起刘启开始频繁外出，有时会出现好几天都不回来的情况。
韩朵朵隐约能察觉，自己这位哥哥在和那些被地下城排斥的人不断做着交易。
17岁生日，刘启给韩朵朵装上了双臂的外骨骼，是他亲手加工的改良版：“改天去试试效果如何？”
然后韩朵朵就把旧时代体验课的全息屏给砸了。她讨厌这门课，不如叫几个同样不喜欢这门课的同学跑出来玩儿。
“哇靠，这玩意儿超酷啊。”几个同学围着韩朵朵，小心翼翼又羡慕的触碰外骨骼表面，“哪儿来的？”
“我哥做的，牛吧？”
“牛啊！我也想要！”
“我也要！”
“他只给我一个人做。”韩朵朵调皮的吐吐舌头。
18岁生日，刘启在那之后半个月才回到北京地下城，得知哥哥回来时，韩朵朵站在电梯口等他：“你死哪儿去了？”
刘启拦住她的肩膀，往地下城的方向走：“先回去。”
“户口你……”韩朵朵意识到搭在自己肩上的人有点不对，身体一直在颤抖，“走，回家。”
到家之后韩朵朵打来一盆温水，湿润洗脸用的毛巾擦拭刘培强的脑袋和双手，再用干燥的毛巾拭去那些水渍，往刘启怀里塞了一个热水袋，与初来乍到时相比体型已经大了两倍有余的猫绕在朵朵后肩，尾巴扫上朵朵的脸颊，喵叫个不停：“你的衣服出问题了？”
“恩。”其实是他在室外待太久没及时前去补给站更换备用电池。
“这段时间请个假，别出去了。”韩朵朵揉搓毛巾，拧干，晾在门口的挂杆上。
“好。”
这次生日，刘启没来得及祝福她，韩朵朵没再追究，带着猫回自己房间，睡了。
一言不发得像是在生闷气。
第二天醒来，韩朵朵在桌上看到一个铭牌——高级驾驶员，韩子昂。
03
今天，韩朵朵就满19岁了。
韩朵朵坐在餐馆前等着上菜，怀里抱着猫，时不时顺两下毛
“朵朵，今天怎么就你一人？”二叔端上一盘热腾腾的烤肉放在韩朵朵面前，走之前还伸手去逗了两下她的猫，“今天二叔给你加菜。19岁了吧？”
“谢谢二叔~”韩朵朵报以一个礼貌而甜美的微笑，扭头一看，盘中的吃食确实比以往多上不少。她更不由自主地长叹一声。
刘启这家伙到底哪儿去了……
04
“朵朵，朵朵？”
刘启拍着韩朵朵房间的门。
“谁啊……这大清早的……”还没睡醒的韩朵朵衣衫不整，她披上一条毯子去应了门，打开，是刘启，“这么早你来干嘛啊……”
“进屋说。”刘启挤进房间，关了门，他手里提这个长方体小盒子，这盒子被放上了床头柜。
“这什么啊……”韩朵朵睡眼惺忪，轻度起床气令她听起来游侠不耐烦。她尝试用手指理顺自己凌乱的头发。
“闭上眼睛。”
韩朵朵乖巧地闭上双眼，坐在床边的她向上仰着头，眼看就要倒着睡下去，刘启扶住她的后颈：“听我倒数，然后你睁眼。”
“唔……”韩朵朵的呼吸变得有点沉缓。
“三，二，一……睁眼。”刘启打开了那个匣子，他的拇指抵住韩朵朵后颈，晃动她的脑袋，“嗨，醒醒。”
“嗯……嗯？”韩朵朵再度迷迷糊糊地睁眼。
匣子里装着一个瓶子，瓶中有一支百合，但已经被完全冻住，韩朵朵同样也只在教学资料上见过，记得那时她跟刘启说，姥爷说她的名字是说的花，是美丽的意思，她……好像亲眼看一次花开。
匣子打开的一瞬由于温度差异，冷气接触上暖流凝结成水雾倾泻而下，那朵晶莹剔透的百合表面覆盖的冰霜察觉室内的温度融化，当冰几乎融化，那一瞬，如昙花一现，花瓣不再受冰的禁锢，向四方摊开，显露金黄的花蕊。
韩朵朵亲眼见到了，盛放的花朵。
“朵朵，生日快乐。”
“刘户口……你个笨蛋！”
【THE END】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