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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复生》-04 烛九阴

短暂休整过后,仍是老马打头阵。

前面出现了个三岔路,老马拿出指南针试图确定前进的方向,但是表盘上的磁针不停打转,毫无作用可言。难不成这山里还藏着磁铁矿?

“你是谁?”

突如其来的问句萦绕在我耳畔,我无法确定声源是哪个方向,大伙儿的注意力都放在了老马那边,随着我脑袋的转动,手电筒的光束落在后方黑漆漆的空间里,显得无比渺小。我不禁心里开始发毛。

“我是谁?”

我立马转身寻找声源到底发自哪里。光照下的狭长甬道似乎在无限延展,看不到尽头,连带那声音一起延伸,轻且长的尾声挟有嘶嘶声,令我头皮发麻。

“你们有没有听到什么?”

身后没有动静。

“胖子?”

没人回答我。

我开始冒冷汗的手攥紧了已经展开折刀的军刀,胖子不是这种时候喜欢装死吓唬人的人,一定出什么状况了。

然而,我身后,没有人。

大家都毫无征兆得消失不见,前一秒还在看指南针,讨论怎么走,下一秒便湮没在三岔路的黑暗中。我眼前的洞窟恍惚间如同猛兽之口,等着猎物送上门来。

“喂!”我底气不足的大喊所反馈的回音重叠不清,杂乱的状况比之前过分的安静更加渗人。

“吴邪。”

这声铿锵有力,我听得清清楚楚,分明是闷油瓶的声音!

“你……”后面在哪二字还没来得及说出口,地面开始震动,甚至出现裂痕,或大或小的石块噼里啪啦地往下砸。

地震了!?

大概是绊到了什么,我一下失去重心往旁边栽倒,这时似乎有人拉了我一把,随即松手。

是闷油瓶吗?还是胖子?或是别的什么人?

短暂地停滞后,我撞在了岩壁上。肩膀生疼,湿淋淋的,怕是出血了。

我扶着粗糙的岩壁站起,掌心能明显感觉到来自岩石之后的震动,与其说是地震,感觉更像是什么东西在撞击岩层,想要破茧而出。

对……这种感觉很熟悉,还是在秦岭遇上的……这后头怕是——

就在我收手准备远离的那一瞬,岩壁裂开好几道手臂粗的口子,噗地一下整个爆裂开,大量浑浊的水忽地涌进来,在被水流卷走的一瞬,我看到被撞开的窟窿里吐出长长一条信子,还有一只赤红的独眼。

烛九阴!

水流湍急,山内通路交错,地势复杂,形成了不少漩涡。我在水里打转,时不时还会被掀起的浪头淹没。本就浑浊的水呛起人来更加难受。所幸电筒是防水的,固定在脑袋上菜没有遗失。我的背包都不知被冲到哪里去了。按这走向猜测,我说不准会从雨村上方的瀑布给冲下去。那几个小瀑布还好说,要是从最上面那个大瀑布下去,可保证不了性命无忧。

山体内部的水温度通常偏低,在水中泡了许久,我的双手已经有些不听使唤,这可不是好兆头。手电筒所能照到的地方凹凸不平,然而布满青苔,我尽力寻找能借力抓住的地方,终于,在被卷入下一个漩涡前,我抓住了一根从洞顶垂下的钟乳石。稍作喘息,我抱住钟乳石,打量正被水流冲刷的岩壁,发现河壁的前后还有很多浮雕,有的保存完好,而有的竟毁了大半,看痕迹像是爆炸所致。放眼看去,这些浮雕连续成画,在讲述一个完整的祭祀过程,不,说是在狩猎烛九阴更为恰当。

按照雨村周遭山体高度和这边的地理位置及历史,我怎么都难以想象这里也会有这种文化,要知道福建和秦岭差了上千公里。而呆在雨村这么久,我也没听人提起过与此相关的传说。

水流变得更急了,我向上摸索,扣住钟乳石的凹槽之处,以免被冲走,继续观察那些浮雕。在钟乳石之前的是我曾在秦岭看到过的,其后的画面则是这样:一条比烛九阴稍小的大蛇,在人们的簇拥下爬向烛九阴,它缠绕上烛九阴的身子,咬住其七寸之处。戴着面具的奴隶抬上一个巨大的箱子,箱子里是很多和他们戴的一样的面具。面具朝两条蛇聚拢,把它们整个包裹、覆盖,最后,面具都掉落在地摔碎,仅剩烛九阴闭着眼倒在地上。首领取出它的阳眼,扔进青铜树的空洞中,又挖出它的阴眼封存在一个盒子里,盒上长出一株开着花的草。随后人们蜂拥而上,抽取烛九阴的油脂,点燃一个又一个火把。再后面,就是狩猎完成后的庆典了。

我总觉得这壁画还缺失了一部分,那条大蛇是什么,怎么会消失不见了?这就不是我现在能说清楚的了。

“吴邪。”

浪花扑腾声里钻出闷油瓶的声音,我开始怀疑这水里是不是游荡着野鸡脖子。

“没有时间了。”

这次声音很明显,我能断定声源就在我上方。红黑相间的花纹,脑袋上顶着个冠子,暗红的信子差点就挨上我扣住钟乳石的手,还真他娘的是野鸡脖子!

又一个浪头打来,我手一滑,被拍进了漩涡之中,我刚憋上一口气就被迫一头栽进水里,由着水的冲劲拉扯左右不定地前行,强烈的压迫感差点让我窒息,我身体忽地一沉,心里暗叫大事不好,背上撕裂般的一痛,眼前一黑,失去知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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