IbaraES逐光

意识流产物！可能有bug！
补充：实际上是个帕佩一面之缘，帕洛斯相中了佩利，暗中打拼为他营造所喜欢的生活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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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哎，这不是斗场的那谁吗！
        ——谁啊？
        ——疯狗啊！疯狗！
        ——哈？我怎么没听说过？
        ——这你都不知道？这可是连霸一周擂台的黑马，把李氏东家的擂主都给几招撂倒。
         ——哇，这么厉害。
         佩利大字型靠坐着，霸占了休憩散心的园区当中一处位置稍偏的长椅，他手里是个已经捏变了形的铝罐，就近没什么丢垃圾的地方，见那两个在眼前晃悠好一会的人有些碍眼，而且他们似乎正在谈论自己？他不耐烦的将空罐砸了过去。
         “哎哟！”
         正中最先起了话头的那人的脑袋，那人捂着头拉住另一人拔腿就跑。
         ——走走走，快走，咱惹不起！
        这些成天叨叨的人实在聒噪，比枝头蹦跶的麻雀还要惹人生厌。如此相比下来，斗场的闹腾真是亲切无比，那种雀跃的呼声，打入全场正中的光束，落败对手遗落场上的鲜血，光是想想就令人兴奋。佩利向后仰头，看着天上白灰交叠的云层，通常他不会胡思乱想些战斗以外的事情，今天倒是个例外，或许是因为酒喝得太多，又或许是今天没有安排决斗。
        这是离开师门的第几个年头？七年，还是十年？
        现在过的开心吗？挺开心的。
        之前没能和那个什么海盗团的老大打上一场，遗憾吗？是有些。
         说起来今天出来干嘛的？哦，好像不是自己要出来的，大多数时候佩利都待在斗场中，不是决斗 就是在为决斗做着训练。频率不高的到街上游荡也是老板以整修设备云云的理由把他打发了出来，现来想想，不过是打坏了几个训练用机器人罢了。今天佩利倒没有弄坏机器，甚至连训练都没开始，就被支了出来，临走前老板还在他手上塞了一叠钱嚷嚷着——爱买什么买什么，出去溜达到晚上八点之后再回来，今天没有决斗安排，也没有训练了！
         哎，那多无聊啊。
         于是在离开斗场之后佩利去了城北另一家地下角斗场，为了掩盖身份还特意戴了面具，结果负责登记的人指着他一头金色长发结巴了——你你你，你是那个狂犬！？这人连忙拨通一串很长的号码通知他的老板，他对着通讯器窃窃私语，说了什么佩利当时并未在意，他只关心自己今天还有没有架可打了。结果匆匆赶到的这家角斗场的老板穿着双绒毛拖鞋，连连鞠躬致歉给佩利赔不是，递上一张卡的同时告诉他——下次，下次一定给您安排连续三场，哦不，五场决斗！这点小钱还请笑纳，我们这儿小地方，今天实在排不开场了，还请您高抬贵手、高抬贵手。
         佩利对钱没多大概念，这种要么是花花绿绿要么是屏幕上跳动的小数点于他而言意义并不大，他此生的执念秉承师门相传，只有战斗罢了，钱这种东西，只够温饱便可。不过老板有句话说得好：“要想有架打，得跟能给你安排决斗的人搞好关系。你看，就好比今天咱哥俩这不喝得挺开心的，我不就把明天压轴戏都留你了嘛。”
        思来想去好像是这么个理，佩利收了好处哈哈干笑两声，学着自家老板之前教他的语气说自己想起还有别的事处理，就先走了。兜兜转转好几家小些的角斗场，竟然都认出他了，他不过跟着现在的老板才大半年而已，居然在这个城市都混得这么眼熟了？这样进进出出好几次，他不像是决斗的，更像是收保护费的。
         一来二去东走西逛就已经到了下午，最终，佩利大吃了一顿烤肉，随后又买了一提酒，坐在这个一片祥和的园区里开始思考人生。刚才丢出去的那个铝罐是最后一瓶了，他伸了个懒腰，打了个嗝，踢翻了脚边装酒的塑制框，摸出之前收到的那些所谓孝敬的卡，黑的金的银的，数一数，一二三……七张，是不是可以开局斗地主了？
        哦，好像不行。
         “哎……真无聊……”除掉斗场所处的混乱区域，这个星球保有的状态实在是太和平了，全然不是佩利自小所经历的那些景象，即使待上这么些时间，无论怎么看都有些陌生。佩利压在身后的头发在他伸了个懒腰过后滑落到长椅背后锤下，忽地，好像有什么东西在扯他的头发，他抓住马尾大喊着：“谁啊！”
         马尾被佩利往回一揪，末端吊着一只小奶狗，一边流着哈喇子一边龇牙咧嘴地看着这个把自己提起的庞然大物。
         “喂，松口！”佩利空出的那只手揪起这只疑似常年被什么爱狗人士之类投喂的有点肥嘟嘟的小狗的后背，忍痛把头发从它口中拽出，留了些碎发在其口中，引得它连连咳喘。佩利将小狗提起，眼对眼，“你很嚣张啊！？”
         “嗷！”小狗啪地一巴掌拍上他的脸，留下三道红痕。
         “我操你小王八蛋还得意了是吧！？”佩利看着这个本应该挺可爱的生物如此凶巴巴的，咬断了些他的头发不说，还挠他，气打一处来，准备把这个不能决斗但可以吊打的对象直接丢出去。正当他打算实施这一报复时，一个声音制止了他的行为。
         “你想对我的狗做什么？”来者一头，个子矮小，这般个头倒还挺适合做这只小奶狗的主人。
“哟，这是狗主人来了？”佩利拎起手中扑腾着的小奶狗对上来者，露出喜悦万分的神情，“本大爷正愁找不着地方解气！”
        来者不慌不忙，稳步近了佩利的身，在他挥出一拳的瞬间偏身躲开，顺利地结果他手中的小奶狗抱在怀里。
        喔，这人有点意思！佩利觉得自己应该是找到了个不错的对手：“喂，你叫什么名字？”
        “帕洛斯。”帕洛斯摸摸小奶狗的肚皮，这个毛色偏金的小狗神情瞬间缓和，颇为享受地缩在主人的怀中，“你确定要和我打？”
         “你的狗可惹上本大爷了！”
         “你知道你每天能打的架，打完还没人追责是谁给你安排的吗？”
         “就那啥，我们那斗场的老板啊。”
         “那你知道那个斗场是谁开的吗？”
        “就……”佩利忽然想起老板还跟自己说过，他不过也只是个打工的而已。上头还有人的。哎，管他上头有什么人，老板人还是不错的，尽管他压根儿没记清楚老板姓甚名谁，总之长相记住了就是，“就我们老板开的啊！”
        “……那你知不知道，你老板，还有个管事儿的。”帕洛斯的眼神似乎写满了：这怕不是个傻子。
        “好像——有印象。”
        “我就是那个人。”
        “啥？”
        “……意思就是，我才是你真正的老板。”
        “哈？？？”佩利的心里稍微有点凉凉，他还记得应该跟能安排决斗的人搞好关系那句话，吃过牢饭且单间关押的他当初可憋坏了，出来就成了个“遵纪守法”的存在。
         “还想有架打吗？”
         “想！”
         “那现在应该干什么？”
         “对不起老板我错了！”这话也是斗场那位教的，佩利说的相当僵硬如同棒读。
        “那么，你带着它吧。”帕洛斯擅自将小奶狗放上佩利的肩头，说来也怪，他就像有什么魔力似的，这般安排下小狗毫不闹腾，就这么乖乖地趴在佩利的肩上当个挂饰，时不时舔舔他的皮肤。
        痒痒的。
        “哈……它还会乱咬吗？”
        “放心，不会。”帕洛斯已经背过身去，“走吧，回去了。”
        “去哪儿？”
        “斗场，已经快八点了。”
        “哦哦。”佩利跟了上去，肩上压了个小东西令他步子变得稳当了些，生怕走得太匆忙把这玩意儿给摔了，“那什么——今天把我支出来是为什么啊？”
         “回去你就知道了。”

        ……

         斗场的训练室被改造一新，什么彩带气球横幅看起来恶俗又无趣，中间甚至放着个大蛋糕。佩利看着这些他并不会可以接触的东西，不由感叹这都是些什么玩意儿？
“桌旁边那些，你自己拆开看吧。”
         放置食物的桌旁堆有不少箱子，佩利率先打开最大的那个——
         嚯！最新型的训练用机器人！？
        紧接着——哇，复合纤维拳套！
        什么，终身免费烤肉券！
        数不胜数的礼物掩盖在无趣的装点之下，拨开阻隔之后真是令佩利惊喜万分，这都是他有兴趣的东西。他回头看向帕洛斯：“为什么给我这些？”
        “喏，看横幅。”
        ——生日快乐，佩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