IbaraES逐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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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警探组】The last one（9）
【警探组】The last one（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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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同意！”汉克恶狠狠地把咖啡杯砸在桌面，多亏杯子与桌面都足够结实，“我不想让凯蒂去见那个长得奇奇怪怪的改造仿生人。我不想凯蒂受到二次伤害，她只是个孩子。”
“但也是涉案仿生人，汉克。”杰弗瑞并不打算多说，他已经起身要走，“你并不是凯蒂的所有者，更不是她的所有者。看在上帝的份上，冷静点，你无权改变具备所有仿生人支配权的模控生命代理人的委托，我也只是来告诉你一声而已。”
代理人是在仿生人起义后安插在警局各个部门隶属于模控生命的职员，都是自然人。他们的指责在于在案情中一经发现异常仿生人立即上报，再根据上层的指示传达是将仿生人召回模控生命销毁还是另作他用。
“……”汉克放在桌面的双手攥紧了拳头，“那么至少可以让我同行吧？ ”
“这倒是完全没问题。”
汉克跟上杰弗瑞的步子离开，他们将去汉克暂住的公寓接走凯蒂。
康纳读取过凯蒂的完整记忆数据，她的记忆中从来没有那个改造人出现。汉克想不模控生命为什么要多此一举？难道是要以此观察凯蒂的后续反应？
到达公寓中时，康纳正摊开那本有立体投影的童话书给凯蒂讲故事，相扑窝在一旁，脑袋垫在了康纳脚上。汉克从不知道警用型仿生人会有这样的一面。
“康纳，走，”汉克冲康纳招手，“我们需要带凯蒂去见见嫌犯。你也跟我一起去。”
穿着蓬松白裙跳舞的天鹅公主投影消失，童话书合上，凯蒂露出失落的神情。凯蒂一手拖着玩具熊，另一只手则被康纳牵住，走出房间：“走吧，凯蒂，回来之后还有很多故事可以听。”
“恩。”失落被抑制着的喜悦掩盖。
在汉克的影响下，康纳开始变得对待孩子有一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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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称亚当的仿生人记忆存在乱码覆盖，系统最新型的RK900也无法解读，我们担心RK900会遭到污染，中止了记忆读取。对于案情还原，让作为同类且具备自我意识的凯蒂进行交谈更为合适。”代理人在单面玻璃后注视着凯蒂和亚当，他没有把视线落在到来的汉克一行人身上。留在审讯间中的两名隔着桌子面对面坐着，为了尽量减少亚当的威胁性与凯蒂的恐惧，亚当穿上了舒服衣绑在椅子上限制行动，衣服同样还将他因铁丝穿透、拆除改造折叠刀而残缺不堪的双臂。在凯蒂进入审讯间后，亚当有了精神，抬起头，似笑非笑，“何况亚当自己提到了凯蒂，按目前反应来看，他确实认识这个孩子。”
“如果出了什么状况……”
汉克的话遭到代理人无情地打断：“请放心，作为重要的实验体，我也不想她遭到破坏。”
即使代理人承诺保全凯蒂，但这样的说辞令汉克极为不爽，要不是杰弗瑞拍拍他的肩膀示意，汉克肯定要与代理人杠上。他突然羡慕守在旁边的康纳如此镇定，又忽地开始埋怨康纳人情味的时有时无。
“凯蒂……”
“你，你认识我？”、
“我们一起生活过，还记得吗？艾瑞改造了我们。我很高兴你逃了出去，但是……你又被抓回来了。”凯蒂瞪大了眼睛，歪着脑袋听亚当继续说话，由于发声器的损坏，他的嗓音变得像唐老鸭一样滑稽，“最后，我带你逃出来了，还放走了许多在那里的孩子……我把你藏在箱子后面，但那个学生，他也到了楼里。他的目标是你。”
“我？为什么？”、
“你还记得那些红色的水晶吗？你说很漂亮的那些。”
凯蒂点点头。
“艾瑞藏了一些在你身上，还有一些在你的熊里。他……把你变成了交易品。”
凯蒂抱紧玩具熊，收起双腿，整个人缩在椅子上，试图用金色长发为自己竖起保护屏障。
“别害怕，他不会带走你。没人再能欺负你。因为这次交易……”红色眼睛灯光闪烁，亚当遭到的破坏实在太严重，即使更替了部分零件，重新替换维持机能的蓝血，无法修复的神经系统终究令他的状况相当不稳定，“我杀了他。就像所有伤害你的人一样得到处罚。你知道吗……我应该……应该和你提起过，你很像我曾经的小主人。但……他们都已经不在了……”
“他们……去了哪里？”
“天国，凯蒂。一个远离痛苦的地方……”亚当的头不自然地扭动，重新摆正之后才继续说话，“我的主人，是被红冰害死的。他无法偿还债务，搭上了小主人的性命。我恨……恨所有制造、贩售红冰的人……我也恨擅自改造我们的人……但是……”
凯蒂慢慢下了椅子，绕开长桌，走到亚当身边。亚当的眼睛没有跟着凯蒂移动，他的视觉系统或许也损坏了。
“但是我们无法伤害艾瑞，他在改造我们的时候，就设定了限制……针对个例的无法伤害……”
“我能感觉到，你很伤心……”凯蒂抚摸上亚当的脸，她手上的皮肤与亚当仅剩正常的小半张脸上的一起退开，他们在共享记忆。
“这些就是你现在遇到的……”亚当歪头，脸颊贴上凯蒂的手心，他的眼神不自觉地令人与悲伤联系一起，“这是好事，凯蒂。看你现在的样子……我知道……你已经安全了。那么……至少让我向你献上祝福，将来等待你的生活，是无忧无虑的。”
“疼吗？”凯蒂轻轻抚摸仿生人面部裸露的金属。
“这点伤算不上什么。”亚当以微小的幅度摇头，他费力地张开长满獠牙的金属嘴，裂开像是笑容的弧度，“你把那些坐标转达给现在保护你的人吧……他们会需要的。凯蒂，这是我送给你最后的……礼物……”
亚当眼中的光芒渐弱，无法改变的终局到来，他走到了生命的尽头。玩具熊从凯蒂手中落下，她哭着紧紧抱住亚当：“再见……骑士先生……”
“再见……凯蒂……”
【TBC】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