IbaraES逐光

下一章是雷卡！！！！！！！我要回寝室睡觉了，要熄灯了！明天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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炮弹的威力均摊在盔甲之上，携着巨大的能量将纽扣砸向地面，先前下意识恢复盾型的双手依然护在身前，只是两手被震得发麻，果然超能研究所那群疯子，新一代产品的威力比起前代总是阶级性的变化。若不是有装甲隔档，尖锐的碎石早已戳穿他的身体，然而即使能将直接伤害阻隔在外，却依然无法屏蔽波及五脏六腑地冲击，削弱后的冲击仍逼得纽扣骨骼生疼，胃中翻腾，不适之感向上蔓延，在脑中汇成乱麻似的昏沉。他拨开掉落身上的碎石，吐出嘴中因眩晕不适而分泌的唾液，足足深呼吸三次才勉强平复胸腔与脑中的不适。奇怪的是对方并没有趁着纽扣行动迟缓之时趁胜追击。

这是什么意思？轻视？还是……

纽扣尖锐的三爪手甲将本就残破地外袍撕扯丢掷一旁，露出了原本方便行动的黑色紧身作战服。他刚刚站直了身子，红点又在他胸膛出现，并没有立即开枪，而是就此僵持。纽扣此时感觉自己好比站在一座独木桥上的牧人，身后是羊，前方是黑漆漆的狼。

果然还是，另有所图？

“喂——”纽扣举起双手，看起来像是投降的姿势，因为刚刚意料之外强度的工具，短时间内可能他的双手无法使上力气，天色渐暗，护目镜的夜视模式追踪能力比起光照之下会大大降低，情况不太妙啊……说起来街上怎么没人？难道已经进入A-26的疏散范围了吗？纽扣抬头看向被护目镜圈出的地方，“你是什么人？”

对方没有回应，飞行高度反而上升了。

是想开溜吗？不，他明明有比我更强力的武器。纽扣越发摸不清对方的路数，悄悄启动了语音通讯联系路贝尔，如果能尽快安排增援，应该能趁此机会回收一台试验机型。纽扣上前走上几步，离开了被他砸出的凹坑，仍举着两手，紫红的指尖微微颤动，炮击留下的后遗症尚未完全消退：“你在害怕？还是在酝酿着什么？”

“难道说——”纽扣刻意拉长音，脑袋稍向侧面倾斜，面上露出一种我已经全然了解的得意笑容，“你也是新约教徒？那么——”

纽扣卸去蟹型手甲，露出原本治安官统一配别的白色贴身手甲，失去了两手的大型护盾与炮台令他看起来似乎立马变得毫无威胁，笑容里的得意混上几分谄媚：“大家都是同道中人，何必想不开自相残杀。不如，好好坐下聊聊？”

红点尚未消失，对方也未降低高度，不过有了回应，听声音大概是个女孩，带着几分瞧不起人的怒意：“有什么可聊的？你这个超能研究所的走狗。”

“女孩子说话还是别太难听比较好。”纽扣双手抱胸，姿势稍有懈怠以使对方更能放下戒备，心中则埋怨着那个杀千刀的路贝尔催自己倒联系得快，这下却联络多次仍不应答：“神给予幸运之人天赋，给予不幸之人诅咒。潘多拉宝盒从天而降，神亲手将它打开，释放了希望。但是啊——神握住希望的心脏，说道：让这世界，更有趣些吧。”

试验机型褪去隐形伪装，夜幕之下它的边缘亮起几处条状的橙黄光芒，映出船头先前被纽扣忽略的超能研究所logo：“新约篇章从治安官口中说出，还真是活久见了。”

“这难道还不能说明我是真正的新约教徒吗？”

“不能。”

“那还需要我做什么，你才会相信？”

“站在那里别动。”

“恩？”纽扣收起他前台客服似的笑容，警觉起来。

“这样，”数个红点印在纽扣躯体之上，对方并没有像先前那样可以掩盖行踪，正大光明地聚集能量，“证明！”

护目镜自带系统迅速计算着攻击会达到的强度，纽扣猜测强度应该与之前击落他的接近，只是有数处打击点，分摊承受起来会更加麻烦。纽扣双手轻微活动时被背景建筑衬出数道不和谐的光面，那是透明化的蟹型手甲。

还真是不妙啊……路贝尔，你到底在做什么！还有巡查机呢，这么大动静，没人管管？

能量聚集完毕，那艘试验机此时此刻，耀眼无比。

在系统判定能量发射出的一瞬，纽扣向上跳起，没想光柱随着他一同转向，地面上划出的少说五六米长的沟壑，在光柱撞上蟹型手甲之时戛然而止。圆弧形的护盾在纽扣面前张开，光柱逼得他节节后退，几乎在他直面攻击的一瞬就被击落地面，双脚一前一后苦苦支撑住自己的身体，但仍抵不住这样大功率的输出，陷入地面的脚掌留下两道划痕。光柱将他的视线完全遮挡，护目镜也无法穿透这样的强光给予他更多讯息。

攻击似乎没有继续加强？纽扣闭着眼，脑中接收着护目镜读取的数值。他在思考是否要取消护盾地一瞬后跳躲开攻击，这样抵挡终究不是办法，旧型机和新型机打持久战？开什么国际玩笑。但如果跳开，应该会和之前一样，会被追踪。

“喂……就算要验证我教徒身份的真伪，也——”

为了能抵御更高强度的攻击，纽扣的护盾被集中在正面，这就意味着他的身后缺乏防备。这个正牌的新约教徒正是瞅中这一点。纽扣未说完的话被从背部刺入腹腔的疼痛打断，双手因为支撑护盾的关系动弹不得，他虚着眼侧头向后看去，那里站着个橙发女孩，头上有两个漆黑的恶魔似的犄角。纽扣视线下移，一把大刀穿透了他的身体。

疼痛，撕心裂肺的疼痛从腹腔蔓延，痛感像鲜血一样喷涌而出，只是实际上并没有血液淌落。刀刀头中央的橙色长条在刺穿纽扣之后迅速转为蓝色，像褪色似的。

“也……不用……这样……吧……”

“这才是真正的证明，”橙发女孩垫脚凑在他耳畔低语，仿佛一个真正的恶魔在教唆着看中的人堕入地狱，“恭喜你，新教徒，你被鉴别之刃认可了。”

纽扣失去意识之前所能记得的最后一幕，是鞋底踩上了自己的脸。

咦……他似乎还看到了裙底？

“老大，”佩利揉搓着失去发带略显凌乱的头发，眼神飘忽看向别处，心不在焉地回应先前的训斥。帕洛斯在一旁一言不发，尽量摘除自己的责任，只是偶尔偷偷摸摸佩利的脑袋，蹲下的佩利有如一只大型犬，“对不起——”

“但是……佩利赢下的奖金，”安可儿试图为其开脱，“让我们买到了需求表上的额外的稀缺能源……倒也不完全是坏事。”

卡米尔在雷狮耳边低语几句，大约是有什么重要的事，雷狮匆匆遣散众人，交代安可儿尽快将雅克修理完毕后，与卡米尔一同快步离开修复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