IbaraES逐光

本章银爵出场啦，掉线良久的凯莉也已上线_(:зゝ∠)_最近真是脑补嘉德罗斯的剧情停不下来，鬼狐天冲的主线也脑补完毕。啊……我爱他们一辈子TU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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凯莉对所谓的家乡其实并没有太多牵挂，这是个弱肉强食的世界，并不需要那些被人称为懦弱的情感，即便有，只能深藏心底，然后忘却。她从懂事起就被卷入斗争与厮杀之中，为了活下去，她不得不明白，她必须变强。

椭型扁盘式的飞船化作流线刺破这个不带半点怜悯的星球表层，向着赤红的大地坠去。刺破云层之后并未放过那些看似无辜的云朵，而是将它们拉长，留在空中孤助无缘，逐一断裂，如若死亡消散的无影无踪，像是不曾存在。很快飞船降到了合适高度，顺着引导轨道贴地飞行，扬起空无一人的街上的尘土。

赤红植被将城市包围，网状的建筑群中央伫立着一座高塔，那是凯莉此行的目的地，整个星球的核心所在——黑塔。黑塔对外开放的只有十三层，往上的层数集中了政治、经济、科研等核心组织，只有少数在第十三层角斗场取得胜利的人才有往上更进一步地权限。这个星球唯一的娱乐活动大概就只有对角斗场中厮杀的选手下注。

每个出生在这里的人都以能进入黑塔为荣，身处黑塔代表着荣誉、地位与财富，黑塔之外，则是鄙夷、懦弱、贫苦。然而想要进入黑塔，哪怕是第一层，也需要在场外获得足够多的胜利，有不少人，死在这往上爬的路上，但他们的后来者却依然孜孜不倦。

这里，充满战意。

“凯莉小姐……你确定要这么做？”老骨头被别在凯莉腰上，悲悯的神情之中混杂了更多的担忧，他比凯莉的年纪可大多了，想起过往种种，不寒而栗，“喜层的人不会放过你的……”

喜层，黑塔最顶端的称呼，那里住着这颗星的掌权者。

“别担心，不会被人察觉的。”凯莉掌控着方向盘，顺着轨道旋上一周，进入了黑塔的管型通道入口，她这才开启自动驾驶模式，“我只是——去拿回属于我的东西而已。”

飞船顺着管道迅速移动，最后，进入了第十三层的入口。

“101号选手凯莉，真是好久不见。”在飞船停泊后打开舷窗的一瞬，系统音就窜入凯莉的耳朵，“请问您有什么需要吗？”

“我是来发起挑战的。”

系统短暂停顿，一个方形脑袋、只有凯莉半身高的机器人从地面打开的活板中升起，递出一块面板：“请选择您的挑战对手。”

凯莉浏览着面板上的排行榜，她只要在适合的名次胜利就可以了，翻来覆去，她的注意力停留在一个白发毛头小子身上，这个位置，也许不错。

“您选择了30号选手，白鸩。请确认您的选项。”

“确认。”

“信息录入中，请稍等。”面板变成纯红画面，系统音的话语变作白字闪烁着在其上显示。

叮。

画面成了绿色。

“战书已发出，挑战将在17日星时14点在13层57号赛场进行。相关信息已录入您的私人终端。”小机器人收起面板回到地下。

“凯莉小姐，这么年轻的选手能进入前三十，应该不好对付啊。”老骨头更加担忧了，原本他就认为凯莉回到母星的举动很是冲动，“不如先去查查这小子的来头？”

“走吧。”凯莉关闭飞船，把控制器扔进老骨头嘴里，又取出一小袋糖果，“这就得找我们的老朋友问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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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协约的商讨进程还在我的预料之中，只是……”阿尔泰斯站在蓝底金边红纹的地毯上，白色长袍垂落在地，被投影出的壁炉火光映成和地毯花纹相仿的颜色，他的眼中有了一丝不安，“有意料之外的人来到这里。”

“什么人？”嘉德罗斯的皇冠和权杖都被放在书桌上，他散着头发，紧裹白裘镶边的血红披风，窝在与身高不符的高背椅中，像个孩子，现在大概只有在阿尔泰斯面前他才会露出这般姿态，原本还有更多人了解真实的他，只是，他们都已经死了。

“星联邦派来的说客在今天早上到达了圣安星，是鬼狐一族的人，他自称……是您的老相识。”

“哦？老相识？”嘉德罗斯提起了些兴趣，“我可不记得我认识什么鬼狐人。”

“他叫……鬼狐天冲。”

嘉德罗斯的原本带有睡意的双眼完全睁开，他下了高背椅，无声地踩上被烘得很暖的地毯：“这个渣滓居然还活着？那还真是有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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银发男子在虚无黑空间来回踱步，他所踩着的平面是什么？也许是地面，也许是天空。他不知道自己在这里呆了多久，对于这个不存在其他物质的空间，时间似乎并没有意义。

他叫银爵，是凹凸大赛第五赛区的参赛者。

银爵在这个空间醒来之后，尝试向着各个方向走了很久很久，但这里，好像没有边际，就像时间一样被人抹杀。

但是最近，开始出现一些别的东西。以往他要是觉得疲了，便会在这个空间中漂浮起来，宛如尚未出生的孩童蜷曲着，被无形的孕育之卵包裹，陷入沉睡，总是无梦。而最近，一些或是记忆，或是告诫样的画面不断钻进他的脑中，哪怕他清醒时也会遇到这样的状况。

在那些画面中，银爵看到了已经逝去的家人，看到了他们整个族群是如何被神驱逐，也看到了在他们离开之后，原本属于他们的星球被后来者当作纸醉金迷的失乐园。火焰、厮喊，酒肉、狂欢，这些交织相融像是要在他脑中炸开，其中还有个声音在一遍遍提醒着他一个烙印在他身上的事实——

“你们已经被神驱逐。”

“被神驱逐。”

“驱逐……”

“够了！”银爵对着空荡荡的前方大吼，但这并没有改变什么，那些声音还在继续。

“恨吗？”

“想要复仇吗？”

“神抛弃了你们，可你们并没有错。”

“复仇吧……”

如这空间一样漆黑的瞳色燃起怒火，银爵似乎跟随着什么人的指引，往前迈出几步，伸出手来握住一件并不存在的东西。神情十分诡异，说不准是有了希望，还是深陷绝望。他捂住东西的拳头缓缓升起，直至伸直，高过头顶，在虚空之中霎时出现一把亮着耀眼白光的长棍，他转动长棍，呐喊着，砸向脚下也许并不存在的地面。

“啊啊啊啊啊！——”

这样的嘶吼似乎并不是他发出的，而是逝去的千万亡魂的哭喊。

以长棍为心，地面龟裂，纯白的裂痕越来越多，最后整个空间像碎掉的玻璃一样哗啦坍塌。

“复仇吧……”那个声音如同低声引领的鬼魅左右环绕，挥之不去。

“复仇吧，我将给你力量。”

纯白空间中的物体轮廓逐渐明显，银爵在自己都没有察觉的情况下露出久违的笑意，眼前的空间，站起一个又一个人形，尽是他熟悉的模样。

“我会的。”

他给出了答案。

TBC.